“好像有‘什么东西’靠近了，你们感觉到了吧。”赵佶道，“大家……先往后退。”
炎莺昂头道：“你的感觉没有错。只是被打倒了一次就飞灰湮灭，那就不是华阳教的‘神’了。即使是被吞噬，也未必是吞噬者占上风。”
赵佶皱眉道：“所以说，接下来我们所遇到的，也都是刚才那样，由人变成的‘怪物’吗？”他说这话的时候瞟了一眼完颜晟。完颜晟被斜也从两臂之后往前抱住，往自己这边拖过来。他的状态非常虚弱，几乎是完全失去战斗力。
炎莺看了一眼完颜晟，道：“对。教主能够以他人的躯体为载体，将他们的身体制造出怪物，又以他们自身的能量来运作，到他们的生命完全消逝为止。但是，即使‘怪物’停留的时间再短，也比梦魇之境留存的时间要长。已经快要没有时间了。”
“这样吗……”赵佶看着远处，道，“那么，如果我哥哥也成了这样一个‘容器’的话，如果她的意志力足够顽强，那我也还是可以救回他来的，是吧？”
贪狼冷笑道：“与其担心能不能救他，不如向老天乞求让你逃过他的魔爪吧。”
“那没必要。在这个地方，上天也未必能听见我的呼唤，但是，这里的‘神’可以。”赵佶笑了笑，抬手指着自己的正前方，轻声道，“他已经从那边走过来了，朋友们。”
众人皆朝着赵佶所指方向看去。
只见那一片银色的血迹之外，在方才的怪物巨大的残肢逐渐融化消散的时候，远远地、蹦蹦跳跳地、喃喃自语着走过来一个小小的人。直到他走得近了些，大家才察觉到他的动作细看极为僵硬，几乎是一格一格突兀地完成挪动的；他他身架皱起，身形摇晃，形成了极为不和谐的一种走路的姿势，细细一看，竟是一个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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