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改悔吧!”

        很自然的,行色匆匆的旁人们,对着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神父纷纷避让,没有人有兴趣对他多看一眼,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圣人,总之他是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穷人,或者说瘟神。

        经过了大革命后几十年来的风风雨雨,这个国家虽然名义上奉着天主教作为它的精神支柱,但是享乐之风早已经侵蚀了整个民族的肌体,除了表面上的虔诚之外已经没有人再遵守主的戒条,甚至许多人连虔诚也懒得伪装。

        在这座辉煌的都市,没有人在乎你信仰什么,拥有什么血统,只看你有多少财富,所有人都相信,只要一个人足够富有,金钱终究可以给他铺出前往天堂的道路。

        这就是巴黎,欧洲最璀璨也最堕落的城市,她是一座光明的圣殿,她是一座地狱的熔炉,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升斗小民,人人都在争先恐后地寻欢作乐,仿佛世界末日就在明天到来。

        随着新一辆列车停靠在了车站当中,有几个人从列车的头等车厢里面走了出来。

        虽然混迹到了这群被欲望灼烧得双目失神的人群当中,但是他们的装束和他们的表情神态,将他们和这群忙忙碌碌的庸人截然区分开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穿着黑色上装,头上戴着丝绒礼帽、手中拿着一根樱桃木手杖的中年男子。

        他的身材高挑健硕,步伐稳健,而且步频基本上一致,手杖在地面上敲击着细密的鼓点,显示出机警沉稳的性格,他身上的衣物裁剪得体,行家只要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于名家的手笔,价值不菲。而他顾盼当中无人,那神态仿佛就是从小就习惯了支配他人,把别人的顺从当成了理所当然,以至于都不显得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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