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热度浸润之下,疯狂肆虐的神经痛似乎收敛了一些,在天将亮时就提前离场,渐渐平息了下来。

        秦抑喘息着,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那种被电刺火燎的感觉终于弱下去,他呼出一口气,疲惫得近乎虚脱。

        他又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掰开了沈辞的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沈辞早已经睡熟了,被他触碰也没有醒,秦抑慢慢地翻了个身,由背对转成面对,就看到对方安静的睡颜,少年像只温顺的小动物,乖巧地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只把脑袋露在被子外面。

        秦抑看着他,有种说不上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来,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用冰凉的指尖触碰对方的脸颊。

        沈辞……

        沈辞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秦抑解除了环抱的姿势,还彻底鸠占鹊巢,直接枕了人家的枕头,快把他挤下床不说,还把他的被子抢过来自己盖。

        沈辞慌忙起身,把位置还给他,被子也还给他,用力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脸——这么大一张床,他怎么就非得往人家怀里挤,他睡相这么不好的吗?

        不过,看秦抑的样子应该是不疼了吧,他昨夜的行为似乎确有成效,只要他不疼了,一切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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