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兄,长洲为官两月,有幸得你庇护。此番你涉险,亦是因我而起,内心惶恐无以言表。愿庾兄一切安好,有缘再见,定当厚谢。

        杭一合亲笔

        信的内容并不是很长,却令庾珩无比揪心,“圣上卧病多日”,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是那个曾经无比宠爱自己的父亲。除去皇帝这一特殊的身份,他显得那么无助,而身为儿子自己又给他带来什么呢?

        过去总是顾忌自己的出身,被那些流言蜚语所困扰,但是这些未尝不是对父亲的一种侮辱呢?可是他却始终如一的爱着自己,竭尽全力的保护自己。

        因为素华母子离世,自己负气出走,抛下了皇子的身份,也抛下了那个无助的父亲。现在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卧病,作为儿子,庾珩内心深深的自责。眼下能为他做什么呢?

        庾珩轻轻按压着太阳穴,尽量让自己放松些。有两个念头在庾珩脑海中来回出现,要么永远躲在长洲这个偏远的地方,每日和这些小妖怪们作伴,轻松的过完一辈子。要么就是回到帝都,去面对那些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人,去揭开身上最深的伤疤,可是这是保护父亲唯一的方式。

        该怎么选择呢?

        庾珩起身在小院里踱步,不觉走到了季山的门口,抬起手想敲敲门,跟他商量未来的打算。但是,此时的季山已经睡得很沉。庾珩不想再打扰他,那就先这样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起来再说。

        心里如此想着,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了一夜,终于雄鸡一鸣,天光大亮。梦娘端铜盆进来,伺候庾珩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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