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世帝越骂越激动,竟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狠狠地踢了谷秋两脚。凌南秋赶紧上前劝慰,让神世帝保重身子,为个不知事的奴才,犯不着如此。

        谷秋却不是简单货色,听神世帝一番骂,慌忙认错“老奴确实在办厂一事上有贪墨,可枫香价格老奴确实不知啊!那年老奴亲自前往枫香镇,从百姓口中也打探不到事情。还是承徽主子有能耐,人在宫中坐,便知天下情啊!”

        凌南秋一听话风不对,赶紧解释道“这些也是”。

        神世帝充满怒火的眼睛已经移到了凌南秋身上,烤得她一身不自在。若是此刻承认这是度支司给的账,那不是自己暴露了与外臣相通的事实。神世帝此生最忌讳宫中嫔妃与外臣勾结,这不是死罪吗?可是谷秋已经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不给个解释也搪塞不过去。这可怎么办?

        正为难时,神世帝开口问“也是什么?”

        “圣上,这些账本是臣妾去内官监值房中查来的。”殿门方向传来景贵嫔的声音,众人朝她看去,只见她脸上依旧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笑。

        莲步款款,已至圣驾之前,矮身一礼。神世帝虚扶一把,让她起身说话。

        “内官监中有谷秋公公专用的值房,任何人不准许出入,多年来都是如此。臣妾原本怯懦,虽觉着这其中必有蹊跷,却不敢多问多查。”景贵嫔说着走到凌南秋身旁,牵起她的手,微微一笑,对神世帝道“还是凌妹妹说的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况皇宫之中呢?于是,与内官监纠缠多时,才得进去,抄没了这两套账目,交给承徽。”

        凌南秋很快会意,跪地说道“都是妾身的错,不知道这值房内竟藏有此等秘密。方才吞吞吐吐,只是想着贵嫔素日不惹是非,最是和善,若因此事受牵连,可怎么是好?”双眸含泪,看向神世帝。

        神世帝是相信景贵嫔的,一来这是宫中唯一陪自己从王府走到今日的老人,二来宫中诸人皆有私心,唯独她是将“不争”二字封为清规戒律般的。然而,今天景贵嫔的突然出现,却令神世帝略有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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