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渊办了一场简单的欢宴来为陈义凌和沐霖请功洗尘。之所以说简单,是因为城内物资匮乏,大家也只能勉强混个温饱而已。河坝上的筑底工程尚在继续,实在没什么美酒佳肴来为英雄庆祝。

        不过沐霖也没心思喝酒,只在席上应付了几句便寻了个借口离席而去。赵承渊生怕沐霖再去训斥忘忧,便悄悄地给沈熹年使了个眼色。沈熹年笑了笑,起身追着沐霖的脚步出去了。

        忘忧回来之后先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裳,盘膝坐在窗下的小案几跟前,铺开一张纸,却不想写字,拖着腮想了半晌,忽然挑眉一笑,开始在纸上画画。

        沐霖进屋的时候,她正低头画的出神,沐霖还纳闷这丫头怎么忽然这么乖巧,肯坐下来写字呢,走到近前一看,气的笑了——她在纸上画了年轻的男子正横眉冷对指着一个小丫头训斥,不用说沐霖也知道她画的是谁,于是斥道“让你默写家训,你就是这样默写的?!”

        “呃……”忘忧吓了一跳,忙抬手把那张纸抓起来团成一团儿,又起身讨好的笑问“哥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沐霖挑眉问“我该再晚一会儿,等你把我画得再丑一些吗?”

        忘忧嘿嘿一笑,讨好的按着沐霖坐下来,给他捶着肩膀问“没有啦!我是说,吴王不至于这么小气,都不敬你这位大英雄几杯庆功酒的吗?”

        沐霖冷笑道“庆什么功?一场瘟疫,原本有三十多万人的洪州如今只剩下不足一万人。这不过是一场浩劫而已,有什么可庆祝的?”

        “不足一万人?!”忘忧惊讶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炎热的天气她却觉得阵阵寒冷。

        “是啊!什么胜仗?人都死光了,争个胜负有什么用?”沐霖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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