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沈太妃又亲笔誊写了一份诉状,然后封起来让舒兰出宫送至贤王府。

            宗正寺,掌奉诸庙诸陵荐享之事,司皇族之籍。贤王身为当朝的大宗正,相当于皇族赵氏的大族长,自古以来,皇族事务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贤王身为先帝的胞弟,铁面无私又德高望重,前太子赵睿被害一案交给他来处理,沈太妃也没有什么异议。

            这晚,三司会审结束,刑部,御史台和大理寺三司主官联名在审讯的卷宗上用印,并各自写了一份奏疏阐明自己对此案如何判决的观点。原本奏疏是要在宰相那里过一遍的,但年前丁巍便因张祺征的事情抱病在家撂摊子了,如今这桩案子他又是被告,更无权干涉此事,是以,奏折直接送进了乾元殿。

            赵祯看着书案上的奏折,连打开的都没有,只问宋嬷嬷:“忘忧怎么还不回来?”

            宋嬷嬷想了想,说:“想必是这两天累的狠了,休息就在秀林居休息一晚明日再回来吧。”

            赵祯想也不想便吩咐道:“你找人把她接回来吧。”

            宋嬷嬷无奈的咧了咧嘴方小声劝道:“陛下,现在已经是晚饭时候了,这个时间出宫去,回来的时候宫门要下钥了。”

            “可是明天去宗正寺的时候朕想带着她一起。”赵祯说。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宋嬷嬷无奈的答应着,出去安排人去接忘忧。

            这两天对忘忧来说像是两年一样漫长,在刑部的每一刻她的全身都是紧绷的,用沈熹年的话说就是像个一个战场上的兵士,每一刻都在殊死搏斗。她知道自己每说一句话都会对案件有极其重要的作用,所以审讯结束后她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上了马车就靠在何妈妈的怀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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