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不敢,奴只是想求大人一个庇佑。”

        容色温顺的垂下眼帘,许攸衣的不喜他看在眼里,心思婉转间,觉着与其百般讨好,倒不如单刀直入的与她坦白,虽说有些冒险,可按着如今的情形,即便是下下策,也好过被许攸衣再而三的奚落厌弃。

        “奴不愿成为其他人的棋子,奴虽然低贱,却也知晓好坏,刘捕头将奴安在您的身边,要奴做的事,您想必也已经猜到了,奴自小就惜命,可刘捕头的命令,奴又不能违背,只求大人能给奴指一条生路,保全了这条性命。”

        日头渐上,晨风间的微凉湿意须臾散去,蝉鸣声从浓密的枝丫缝隙中徒然窜出,满目的茵翠刹那间似一盆沸水,蒸腾着弥漫了整个庭院。

        容色笔直的站在阶前,瘦削的肩膀一半暴露在烈阳下,明暗间,神色不甚明晰。

        许攸衣眸光一闪,手微微卷着扣在茶案上,神色倒是有了些意动,不过也仅仅只是刹那。

        “庇佑?你觉得,你也配?”

        许攸衣冷笑了声,容色不过是一个伺候茶水的侍儿,刘汝费尽心思的挑他上来,必然是事先做全了准备,如今这惺惺作态,无非是想先得了她的信任,再做图谋。

        既是这般,她倒是要瞧瞧那刘汝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本官不喜虚头巴脑的东西,你想要本官的倚仗,也得看自己值不值这个价!”

        瑞凤眼微微一眯,许攸衣觑着容色,字里行间满是鄙夷,“本官倒是希望你能给本官一个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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