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和“另一个自己”对战,着实是一种十分奇妙的体验,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以清楚洞悉彼此意图的感觉,仿佛给游弃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

        人最难以超越的,只有自己,而最了解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每一次向沉谷挥剑,游弃就宛如是在挑战自己,他会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去预判沉谷的下一步行动,更需要以超越自己的眼光来思考该如何巧妙的应对,即使沉谷的剑招青嫩滞涩,这种练习也依旧给游弃带来了不小的收获——那并不是剑招上的磨砺,而是在剑道上超越自我的更进一步。

        游弃的剑道是在不断杀戮中逐渐形成的,走的是如何最轻易、最快捷取人性命的路子,所以他的一招一式都寂灭无声、杀人于无形,每挥出一剑,都仿佛带着搏命般的一往无前、孤注一掷,哪怕是在独自练剑时,也依旧带着暗藏的杀机与狠辣。

        剑,对于游弃而言并不是什么衷心热爱着的事物,而是与他性命相连、不可剥离的存在。

        然而,由于要按照“初初习剑”的沉谷的进度,也由于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去思考、体悟,游弃在与沉谷喂招时不得不尽力收敛剑招内的杀意与狠绝,甚至需要配合着沉谷的步调、放轻自己出剑的力道与速度——这对于游弃而言并不是“练剑”,反而更像是一场激不起他任何血性与杀意的“游戏”。

        如此的克制最初让游弃十分不习惯,只是不得不为了“超越自己”而暂且忍耐,但在不知不觉间,如此玩闹般的“游戏”,却让他逐渐体会到了些许的乐趣。

        不需

        要每一次挥剑都拼尽全力,不需要在刺出每一剑时都想象着剑锋没入假想敌躯体时的角度与深度、想象着那些飞溅的鲜血和敌人的哀嚎——游戏,只需要随心所欲、肆意妄为便足够了。

        当在持剑时放下那些阴郁又冷酷的评判后,抱着游戏的轻松心态,游弃的剑招也开始灵活生动、天马行空起来,有时在灵光一闪间,他能够用出让自己都眼前一亮的精妙一招,但也有时,那不过是狗尾续貂、画蛇添足的败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