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黑暗类似于雨后的混水潭,无论怎么努力也看不到底。趁着她拼命眨眼的功夫,某种湿滑粗糙的东西擦过了她的靴子,“蛇,有蛇!”蒂德利特吓得尖叫。假如她镇定些,学习那位黑皮肤的亲族,就会认出只是条藤蔓,会动,但还不会咬人。精灵抓着坦尼斯的胳膊,奇怪为什么他不帮忙。蒂德利特生气的拉扯了几下,直到拽不到才发现自己正抱着一棵树,在跟树枝较劲。

        “坦塞勒斯?”蒂德既担心又害怕,她什么都看不到。恋人不见了,伙伴们也不见了,连那个总是充满了信心的红头发里昂也没了踪影。

        人都去哪儿了?精灵抬起头又喊了一声。

        有雨水滴到了她嘴里,苦涩,腥气,恶心的精灵直皱眉。

        哪来的雨,何况雨水也不是这个味道。黑暗毫无预兆的散开,好让她看清这裸的恐怖。是树叶,头顶上的树叶在滴水,水的颜色是暗红色。没等蒂德回过味来,先前被她紧抱的树枝反过来围绕着她,勒紧脖子,缠住腰,绑上了腿。

        “救命!坦塞勒斯!”有经验的法师会先念咒语,而非大喊大叫的求助,像个吓傻的小女孩。

        沾满了粘液的枝条一圈又一圈的裹紧了她,塞进耳朵,堵上嘴,蒙住了眼睛。

        微风吹乱了额前的刘海,她踏上了修剪整齐的草坪,经过的人纷纷向她鞠躬,蒂德利特点头回礼。她有更重要的事,等到了人少的地方,少女忍不住提着裙摆加快了步子。

        “爸爸?”她找到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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