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急吼的怒声从郊营训兵外传来,一阵带着一阵,声响不断扩大,重步的脚踏狂奔未停,那劳累疲倦、奔波数久的斥候,带着满脸的风沙冲进主将营,扯着最后一丝声喊破令。

        “将军,淮南郭烨破城而攻,北城门上将张世伟叛变,前昌北侯府军队将士拥护郭烨等郭家一干人从北淮河往西南顺流而下,攻破了我们在淮南的布置防线。”

        “阵前主将朱格始料未及,不善水战,眼下郭烨带人直下江中。”话语至此,那名斥候羞愧难当,面色难看,缓慢沉重地将头低了下去,只禀报军情,不敢瞧上头的眼色。

        如今三月开春,气温回升,洛阳城中渐渐有了暖意,街上不再萧瑟凄凉、行人匆匆,紧张恐慌的战乱气息逐渐消退了些,城门口也渐渐有了些往来的商户和流民。

        经连年兵变战乱的流血攻城,曾经的天子皇城、纸比粮贵的洛阳城斑驳几几,数年不曾有流民经过停留,折言坐镇此处,经营多年才有此回转。

        听下方斥候来报,折言眼色低垂、沉默紧迫,“朱格不是他岭南的心腹,出身辽东,,不善水战情有可原,但他早为此做了打算,特意挑选了一位名声不大、善水战的张世伟镇守北面,却被郭烨算准,当即斩杀上将张世伟,破城而出。”心中听此破困之法,折言在心中叹息郭烨被他困在淮南多年,迟迟未敢动手,如今是背水一战。

        淮南以北,郭烨下江中,折言脑海中忽然铺开一层图,将郭烨在江中向四周的行经路线摊开,江中有一湖泊三河流,三者尽归江南。

        折言眼神微眯,眉眼间给人难以言表的压迫,他锐利地朝着下面所跪斥候问话“他北面破局,身边多少人,淮南如今是什么情况?”郭烨已走,淮南无主。

        此前,折言怕郭烨背水一战,鱼死网破,使得自身腹背受敌,便一拖再拖,迟迟未曾攻城,但又不肯轻易放郭烨离去,僵持至今,双方心里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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