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了两次线路都对不准端口,索性丢掉手上的技术活儿,把那台还没装成的电离层疏导设备搁置在一边,就地盘腿坐在地上,一脸颓废的靠在墙根上。

        也不晓得她从哪里摸出来的烟。在禁烟禁明火的实验室里,她竟然用电火花点了一小卷蘸油的废纸,给自己点烟。

        “皮皮。”阿云厉声喝道。“你干什么?”

        “抽支烟,平复平复心情,把咱生命里最后一单买卖做了。”皮皮还真的点了烟,像模像样地抽一口拈在指尖,试着吐烟圈儿。

        “你别这样……”阿云的声音终于软下来一点。“他会带你去找疫苗的,就算今后我跪下来求他。”

        皮皮没怎么抽过烟,以往偶尔跟学校里的熊孩子们抽一根,也是装模作样的抽假烟。

        这会儿,她兜里就这一根独苗儿,颓废过渡,不小心抽得猛了点儿,一口呛人的烟草味儿吸进肺里,咳得她七窍冒烟,就连内视角度的阿云都被熏成了烟雾缭绕的模样。

        阿云几时说过要下跪求人的软话?!

        “咳咳……咳咳……”皮皮咳得大脑缺氧,纸烟拈在指尖上,掌根撑住额头,另一只手擦着眼角的泪水,硬是憋出点我不是故意要抽烟的姿势来。“烟味儿那么呛人,干嘛还有人要抽呢?”

        “把烟灭了,装你的设备去。想把消防警报熏响了,好让涂山星的人民都知道你在这里装机甲?”阿云噌怒一声,又不说话了,眸光里却有点不容伪装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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