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遥:“哦。”

        仿佛是听到院里菊花落了一样冷淡。

        不,香奴觉得若真是菊花谢了,纪遥情绪起伏可能还会大一些。

        香奴着急:“你是不相信翠儿铃儿的话吗?你认为她们是在撒谎?你知不知道她们还被打了一顿,我听说打的是皮开肉绽,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数,而且……”

        “她们所说,当然是真的”,纪遥语声清淡的打断香奴,依旧在纸上描绘图样,“相府必不会克扣下人月银,想必每月最最少也能领到十几贯铜钱。”

        “她们吃住都在相府,甚至连穿戴都是,自己最大花销怕不是胭脂水粉,胭脂水粉就算是每天用,用最贵的,也是三四个月才能用完一盒,一盒上等的不过几贯钱……”

        纪遥抬头,笑了一下,“所以她们做奴婢六七年,完全可以为自己攒下许多钱了,根本就不可能缺钱贪婪到偷相府的东西,若不是家里吸血,又怎么做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

        香奴眉头皱得更深了:“你既然知道她们可怜,为何还……”

        纪遥好笑:“那你还扇她们巴掌了,她们可怜与她们可恨有关系吗?”

        香奴哑口无言,纪遥又道:“相府已经够仁善了,那两只步摇,怎么说也值十两黄金了,别说是打一顿,就是打两顿都不为过,而且相府甚至都没把这俩窃贼送回官府,更没让她们照价赔偿,甚至还还了她们自由!”

        这话听着是有道理,但怎么听都感觉是黄鼠狼在假惺惺的说被它吃掉的鸡是多么的幸福。

        “但是你不觉得她们很可怜吗?”香奴试图在纪遥脸上看出些怜悯的痕迹,“你也是女人啊,你就没有对她们的悲惨境遇产生半点同情之心吗?”

        纪遥倒是很利落的点头:“她们是很可怜,所以我希望她们被打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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