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开口跟着他们去凉州呢?

        临行前,曹雪竹称来了三斤桃片,云中抱着默默窝在马车的小角落里,时不时拈一块吃,清甜软糯,入口即化,沾了一手的糖粉。

        “听说凉州七月初来了位礼部侍郎,随行的还有一位今科探花,一袭红袍风姿俊秀,半月来流连九仙阁,引得文人士子趋之如骛。这是他中探花时写的策论,言激辞烈针砭时弊,字字珠玑文采斐然,若此番有幸结识,也算三生有幸。”曹雪竹说着将手中的文章递了过去。

        “礼部侍郎官衔不低,应是朝廷遣往匈奴和谈的,为何在凉州逡巡两月有余?”

        裴据抬手挡了回去,三年前匈奴大破凉州,朝廷以三殿下为质议和,如今三年期满,蒲奴王却不肯放人,连百姓们都议论纷纷忧心如焚,朝廷官员竟有闲心寻欢作乐?

        什么!顾青亭一个有妻有子的人,竟然逛了半个月青楼,云中听了后气了个半死,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打他一顿。

        “你们俩这是在气什么?”

        曹雪竹捡起被裴据挥落后,在马车内散了一地的文章,见云中吃着桃片两颊气鼓鼓的,攥起来的指节太过用力而白的发青,气得立马要找人打架的样子,忍不住又好奇又好笑着问了一句。

        “近来可有三殿下的消息?”裴据闭眼道。

        “今年抓了不少匈奴人,都说蒲奴王对三殿下爱之重之,在王城不远处的桃花泉,建了一座望月楼,遣了数百匈奴男女服侍,想来日子还算舒服,你也莫要太过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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