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该是那种就算与人为敌也温文尔雅、就算一时得势也进退有度、就算落入险境也冷静自若的人,王冬枝很是仰慕并敬佩她的风范,宁宣也早听说过“解语花”的大名——可现在的她一张嘴却如此粗俗。

        简直快和我一样了……宁宣想。

        “和我比差一点。”谢易则洋洋得意,自从发现秦清之后,他的心情便好了一些。就好像隐隐约约之间,已经预料到了一场大幕降至,之前的所有沉闷所有憋屈,恐怕都要在这一刻爆发——这恰恰是他所乐意见到的。

        而在此之前,他大可看好戏。

        “我当然要骂你,如果你没出现就好了,师妹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境地。”秦清语气之中已经毫无暖意,这当然不冷酷也不冷峻,但就是听来让人心头发寒,“她成天吃了睡睡了吃,练完武杀人,杀完人练武,或许会杀几个不想杀的人,或许也会痛苦疑惑不甘失落,但总归不会像现在这样——总归是不会死的。宁宣,我奉劝一句,你现在还有一个最后的机会,总算我和她自幼一起长大,有几分情义,你如现在就此离开,带着师妹,还有一线……”

        宁宣打断了秦清的话,“你错了。”

        秦清怔了一怔,“我错了?”

        “你小看了师傅,她并不是受我左右的人,她是自由的人。你总觉得她规规矩矩,是我蛊惑了她,我却要道个冤枉。她离开宁家是因为她本来就和宁家性子不合,即使没有我她也迟早离开。”宁宣说,“如易地而处,我要是遇上师伯你,任我怎样巧舌如簧,你还是八风不动、稳若磐石,我也说不动你跟我一起逃走,是也不是?”

        “……当然。”秦清移开脑袋,语气淡漠,“我和你们不同,我怕死,而且还有大仇未报,自然离不开宁家——但这件事情和你们现在逃命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我看你不知道就顺口提一嘴。”宁宣嘻嘻一笑,“反正我们是不会走的,起码在看到后续发展之前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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