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这可不叫利用,只能叫做因势利导。所谓因势利导就是,你雷剑胆做错了事,而我吴寒臣帮你弥补此事,于是我获利,你吃亏,这是我的本事,亦是你的疏漏。”

        他看上去平平无奇,可说起话来却十分自信,“而真正的大人物自然绝不在意小人物的因势利导,他们只在意此事能不能成,有没有可行性,是否有所漏洞。张老鬼、马庄主,这才是你我应当注意的事情,而不是纠缠什么用心、讲究什么诚意,二位大人谁都清楚你我三人的德性,我们比谁都想要统一阳关城的黑道。可即使你我争斗再凶再烈,最后仍然臣服于朝廷、屈服于山上,他们又何须在意这臣服的是一个还是三个,屈服的是姓吴、张还是马?”

        这一番话说来,几分示好认低,几分真诚道理,而他脸色也一点都没有变。

        “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一套一套的说得漂亮,不就是当狗嘛,当狗也当得这么乖巧,还练个屁武功。”

        谢易在宁宣耳边唠叨,“现在混江湖的都成这逼样了!?草,宁宣,我好恶心啊,我好恶心啊,我好恶心啊……”

        宁宣叹了口气,他忽然有些后悔和谢易构建了这么个“阿赖耶识”。

        有这么一把剑,这才是真正的恶心!

        雷剑胆一愣,似乎再想要说说什么,可张了张嘴,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看了看旁边的张傲,张傲退后了一步,目光游离,作观赏四处风景状,仿佛刚才那句“你放屁”不是自己说的,自己也从来没有反驳过吴寒臣的意思一样。

        于是雷剑胆又看向了旁边的唐将军、女道士。

        而唐将军依然笑而不语,女道士仍旧充耳不闻。黑衣人仍然站着如同一根木桩,老道士则偶尔会端来一壶茶,为女道士上茶。

        这仿佛已经成了一种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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