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管倒好了茶,往后退开一步回话,“属下也说不准她到底来没来,留下扫尾的人,一路都未发现有追兵。上京飞鸽传书,说林姑娘听闻皇帝要给她指婚,竟擅闯勤政殿,被皇帝禁足在侯府。”
“闻野大哥能惯出青榕那般心思单纯的孩子,女儿丢在乡下,养歪了倒也不是不可能。”司徒宸嘴上这般说着,心底还是不踏实,“万一他养了个,和自己一个性子的女儿呢?”
自己图谋帝位十六年,唯一不在掌握中的事,便是闻野大哥还有个女儿。
从他这女儿现身,自己算无遗策的计划处处是破绽。无论是大侄子司徒瑾,还是造纸坊和米粮铺子,即便是武安侯那样的老狐狸,都栽了个彻底。
就好像,那小丫头天生就是来克他的。
幸好自己的铁矿山和养战马的庄子,没被发现,藏银的地方无第三个人知晓。
“殿下这般怀疑也有些道理,那我们要怎么办?”大总管知他疑心病重,不敢多言。
这一路,他们换了无数次身份的和路引,进城之前还扮做流民。
“先不急着去延平府,那替死鬼到哪儿了,等他到了再启程。”燕王喝了口茶润喉,面上疲态尽显,“本王不能死,这大梁的江山是本王的,阿恒没资格坐哪个位子。”
“属下立即去安排,命他们加快脚程赶来鹤城。”大总管悄悄吁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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