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蘅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在迎风招摇的花树下同这些少年作乐,说说笑笑着,惬意没添多少,反而兴致愈加寥寥,他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还在憋着那一口气,付景蘅知道沉昱此时必定是在庸王府内,王府规矩繁琐得很,每日晨昏点卯,如若缺席或者迟到了任一人,睡在一个卧房的其他人便要跟着连坐,谁也跑不了的,沉昱烂好心一个,即使付景蘅昨夜对他如此出格,他也是不会逃的。

        付景蘅详细地描述着沉昱的长相,他支使了几个人先后出去,叫他们务必要把这个人给带过来。

        他随手指了一株枝干粗粝的树木,威胁着说道:“若是没把人带过来,就把你们埋在那个下面做肥料滋养着它。”

        他旁边的少年忍不住胆怯地瑟缩了一下,又见付景蘅在看他,转而挂上张笑脸,试探着询问:“王爷仁慈,定不会如此吧?”

        付景蘅碾碎了一片枫叶,反问道:“你觉得呢?”

        少年低着头不敢在说话,付景蘅觉得无趣,碰了碰另一位少年,“你有什么好玩的,说来听听?”

        这位蓝衣少年是这些良家子弟中的例外,他的身份被做了假,真实身份是某位爱出入某些特殊场所的官员送来巴结付景蘅的,企图让他吹吹付景蘅的枕边风,以求自己仕途顺利。

        他原是自小在秦楼楚馆长大,专门作为伺候人的妓x子培养着,不通文墨,不擅书画,会的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床x上技艺。

        他斟酌着说道:“王爷,小的不会背诗,倒是从前,和姐姐们学了些唱小曲儿的本事,若是王爷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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