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经道宴请了当地许多有名望的人,比如今年才中了乡试的秀才、学识渊博的大儒,还有一些富商。一群人吵吵闹闹挤在前厅里,秀才心高气傲,不与其他人来往,但在大儒面前却是恭敬,讨论着天下大计。

        沐青天好奇地去听了一耳朵,发现他们说的大多是假大空的虚话,根本没有实际意义,就失了加入的兴趣,无聊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商贾以一个发髯尽白的老者为首,对着墙上的字画左看右看,时不时还要蹦出一两句见解。

        大儒正好就背对着这群人坐着,脸上讥讽的表情清晰可见。沐青天不懂得欣赏古玩一类的,字画倒是还能看上两眼,但也仅限于观察笔触,至于下笔者的心情……与我何干?

        “先生真是胸怀大义,悲悯苍生。”其中一个商贾道。

        沐青天抬头看了眼他们正在欣赏的字画,是一副农耕图,旁边还提了一首词。画中的农民皆是孱弱,面相也丑陋无比,弓腰驼背,在烈日下辛苦耕种着。可他们脚踩的土地十分杂乱,没有田埂,怪石嶙峋,甚至干涸到开裂。

        “先生,您知道这画的作者是谁吗?”沐青天端着茶杯凑到大儒旁边。

        “尔是?”大儒眼珠一转,认出这个年轻人就是最近一直跟在姚经道身边的那个,态度一下和善了起来。

        “怎么,尔想结交他?”

        沐青天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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