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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中的沈月,一直都是那种温和且不犀利的,结果,那天在我问她的时候,她整个人的状态和在酒吧里完全没有区别。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有点懵,还掺杂着些许的不甘心。我忽然之间就迷茫了,我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我就那样站在洗手间的门口,沈月端了个盆出来。我却木讷地没有动。

        “我要洗东西。”面对着沈月,我头脑当时的凌乱程度不亚于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种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就那样大肆地来来往往在我的面前,却不给我任何答案,搅和得我心神不宁。当她第三次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忽然慢悠悠地说到:“沈月,你别让我失望。”

        她当时正端着盆在接水,随即猛地回头望向我:“失望?你是我什么人?我又是你什么人?”

        “是,我不是你什么人,但是,沈月,你敢说,你的那些高档的东西,都是你自己挣来的吗?干干净净挣来的吗?”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我就是想质问她,但还不想听到我不想听的话。

        沈月把盆子往地上一扔,力度很大,吓了我一跳:“我哪里不干净?你是看见了,还是怎么的?我靠我自己的努力去挣我自己应得的东西,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我做错了吗?你花着家里钱,你就可以瞧不起别人是吗?”沈月注视着我,并且一脸的愤怒。她边说边挪着步子,而我,却有一种被人打败了而节节后退的感觉。

        “你说话啊,曹沐夕!你怎么不说话了?”沈月如此的疑问,让我哑口无言。她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她是我什么人,我根本没必要用失望来形容。

        况且,失望这个词,本身对人心理上的正能量影响是极大的,而多数都是,本身便寄予了大的希望,而后又极度与预期大相径庭,才能用失望来形容。而沈月于我,仅仅是同学。对,仅此而已。

        最后,沈月的衣服也没有洗成,她披了一件薄外套便出了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宿舍的中央。而那时,恰巧刘贞回来。她看见我呆立的表情以及那躺在地上溢满地面水的盆子,她慌张地小跑了过来:“怎么了沐夕?你是摔倒了吗?”

        她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但我却始终盯着地面的某一点,想说,却说不出来。她把盆扶正,然后默默地从我身边拿了个拖把,去抹干地面上的水。

        那时候的刘贞,已经不会像之前一样喋喋不休了,也许是经过了两年的相处,她已经对我有了一些了解。她知道对我而言,问不出来的话,还是不问比较好,我想说的自然会说。于是,当我慢慢挪动双脚爬上床铺,将脸再一次看向那冰冷的墙壁时,刘贞就那样坐在我身边,安安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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